跪着求被海拉古一压住上

一声声欢送的咒文在大厅中渐渐回落，卡玛泰姬所有成员随着仪式结束退出

 他们都知道还有一个术式应由至尊法师的继承人去做，所以识趣地不用王多说什么就自发行动

 一道身影从镜像空间走到现实

 无论是史蒂芬还是王都没有阻止自我放逐的莫度靠近棺木

 “她说...“

 “no“

 “斯特兰奇，今天我来只有一个目的“

 莫度静静看着棺中人片刻后，轻声说了句模糊的话后转身回到镜像空间

 无论她的做法是否打破了他的信念，她永远会是卡尔·阿玛迪斯·莫度最尊敬的导师和守护者

 王在莫度走后轻咳一声离开，他无意看之后的术式同时留下独处时间给史蒂芬

 在剩下高廋男人后他走近棺木，直到挽起古一的左手才站稳

 手指僵硬冰冷不再像星灵时握上的温暖，史蒂芬原本认为在很多年前他已经能接受死亡的可怖

 但

 依然......

 他将视线移向从医院离开后没再认真看过的脸孔，高空摔下的创囗占据了其中很大一部分

 法师的身体尤其强大如古一，她的躯体不可被不受信任的外人触碰

 她的皮肤依然流动能量，血液可以连通安睡或远游的灵魂

 所以除了被卡玛泰姬的女性人员清理血迹和换装外，古一的遗体并没有得到任何美化、处理

 史蒂芬将魔法贯入双手回复到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稳定，虚空中随着手的动作被拉扯出道细线和尖针

 他开始仔细缝合她外露被玻璃割开的创囗，在那些创囗成了道道隐晦微芒后不再私自决定修补她胸腹的致命伤

 史蒂芬没有葬仪化妆的知识，导致他对头脸的瘀伤血痕有点无处着手，他亦不想将化妆品盖上他从未见用过的脸上

 他想起一个法术

 在他一次抱怨“野蛮的格斗训练“时，古一笑着用一个小法术复原了他手肘的瘀伤

 温柔的黄芒照耀着古一的脸孔，那巨大的血肉创囗渐渐成为皮肤，血块的紫黑色慢慢退去

 她的形象变回在史蒂芬最绝望时初见一般

 不过，比起她原本冷白的肤色还是多几分青苍

 史蒂芬真正意识到，这个在短短几个月教识他前几十年没明白那些人生道理的导师

 真正远去

 他半跪下不自觉地将冰冷的手掌贴在额头，在脑海中想说出的承诺被梗咽阻挡了

 突然出现在右边肩膀的暖意让他的梗咽加剧了一下，他强忍着想脱离肉体试试星灵状态下能否见导师一面的冲动

 史蒂芬的手更用力将手背握紧贴住额头

 “我会做到“

 “为了这一切“

 为了这美好覆杂的世界

 为了这个你守护的世界

 不惜一切，像您一样

 头顶传来的触感比起肯定更像是长辈叫孩子不用过份压逼自己的安抚，然后暖意终究远去

 史蒂芬站了起身

 他松开手将束可以吞噬一切不留灰烬的黑色火焰送到遗体上

END